这一个上午,姜洋便在这房间中,念力铺开到最大,用以观察这庞大混乱的城市。
那些窄小逼仄的小巷中,或睡或醒着不知道多少人。
有几支像方才那支骑手队伍雷同的队伍,穿梭在大街小巷里,不时有一些看起来时日无多或是干脆已经没有声息的流浪者被其挂在那机车上,旋即脱离队伍向城外驶去。
姜洋好奇之下将注意力跟随其中之一,却见其顺着城中一条宽阔却同样脏乱的大道,向外渐行渐远。
他的念力无法跟随延伸到最尽头,但望着远处隐隐约约的凹坑,心中已经有所猜测。
他忽然又看向城的另一边,隐约有一个相当巨大的建筑,纵使看不真切,但和满城的破砖乱石屋依旧有着鲜明的对比。
渐渐的,方才关注的那骑手驶过的大道上,四面八方渐渐有或缓慢或快速的人流汇聚而来,在大道两侧站定。
从一开始的稀稀拉拉,到后来如百川入海一般,从那最远处的末尾,一路上两侧的人群慢慢加入,向另一端行去。
那些骑手似乎忽然才得到消息,几支队伍都急忙忙的调转方向,连带赶来查看被姜洋栽到地里同僚的一队也转头向大道上驶去。
他们很快便赶到大道上,驱赶道路两旁正在等待人群的那些人。
见他们到了眼前,甚至拿出一些手炮等武器来开始直接动手杀人。
在破烂不堪的房屋旁,流光随着划破空气的嗡鸣声溅碎着,任何一丝触碰都会咬掉一块血肉,道路两旁的人群开始逃窜。
他们逃入混乱的房屋小巷,却又能从远处再次汇聚到路旁,直到那汇聚的人群从最末端行至,这些人也汇聚进去。
他们汇聚进人群后,再也不像方才那般被驱赶着到处逃窜,就算是被那些骑手用手炮轰击,在密集的人群中爆发出更恐怖的伤亡,也没有人退出人群。
就好像群居的、倔强的野兽一样,不知道退缩。
而那些骑手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些人群无论如何都威胁不到他们,他们却退缩了。
这些人在姜洋的视角下,就像无数密密麻麻的蚂蚁,宽阔的大道被他们占据,接地连天,肉眼望不到边。
可他们,却似乎没有目的,好像只是单纯在发泄自己的不满而已。
他就这样注视着这一幕,注视着这群密密麻麻的蚂蚁,这群密密麻麻的丧尸,看着他们缓缓朝远方爬行,一步步前进。
终点是那最远处的堡垒,面前那些平日里狰狞可怕的野兽也要让步。
而高高悬挂的上星,一如平日,永远都像是在冷漠的注视着这片大地一般,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不会在他眼中掀起什么波澜。
不多时,那人群在姜洋的念力视野中已经是一片模糊的黑潮,他们离那堡垒已经不算太远。
姜洋走了出去,大街上已经几乎空荡荡,他直接向远方的高空冲去。
那堡垒之中,一个中年男人一边听着喧嚣的声音,一边缓缓朝外走去。
“这群该死的野兽,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喃喃自语着,走到那辉煌绚丽城堡顶端的玻璃窗前。
又一次的,在那些人以为突破了他豢养的野兽阻挠,即将触碰到这金碧辉煌的城堡的时候,能量涌动的嗡鸣骤然响起。
那流光满溢的屏障缓缓连接,触碰它的那一刻,原始的脉查人的身躯被化为同样原始的能量。
那些野兽缓缓驻足,他们把目光投向某个方向。
在那里,一台有着修长流线身形,五米多高的暗红色机甲出现在空中。
姜洋远远的看着,心道这机甲看起来威武,实际上似乎也不弱,但是用的材质似乎和那些飞车暴走族原始脉查人的‘摩托’相同。
只是它的结构和流动的某些能量使它远比那些摩托精巧强大。
他知道重头戏在后面。
那深红的机甲身后能量喷发,流星一般砸向流动着同样光华的屏障,似乎要一举把它撕裂。
但在那之前,更疾速的流光从屏障内冲出,那深红的机甲伴随着‘砰’的一声撞击声倒飞出去。
那道从屏障内扑出的流光毫无感觉的如影随形,一次次撞击在深红的机甲上,直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