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无)~呃(我)~古(无)~识~卢(六)~陶(道)~呻(性)~哄(空)~”奥德修斯竟然以一种奇怪的诵叹调,念出了摩诃写下的八个大字。
“!!!您……”
奥德修斯没有理会摩诃的惊诧,依旧以他的方式诵读着,暗含某种奇特的音律,似唱若读。而他平伸的右手上,淡青色的风系元素缓慢集聚,形成一朵青莲。
奥德修斯停下了诵叹,手上的青莲亦随风凋零,“你到过兽人国?”
“从未去过……”
“你曾遇见过兽人或光明教廷的人?”
“应当没有……”摩诃短暂的失神后,已经镇定了下来,“请问,这与兽人国有什么关联吗?”
“礼敬光明,礼敬光明王……”奥德修斯虔诚的双手合十,朝空中瞻拜。他看向摩诃,面无表情,看不出阴晴,“这是光明教廷的礼拜仪式。你确定从未见过?”
“没有任何印象……”摩诃垂首,但觉得直直垂放的双手无处安放,他小心的出声,害怕触及了某种不该知道的禁忌。
“光明王曾于一千年前,赐予大陆救赎,但几万年的魔族统治历史,早已将以往的文明深埋在了时间的浮土,而这种文字或许还能追溯到千年之前。”
“……”摩诃静静的听着,不敢有丝毫的异动,他并不害怕精灵会对自己不利,这只是面对未知的拘谨和手足无措。
“时光久远,星空浩瀚,总有如你这般的时空旅行者,在某时某刻到临大陆,留下独特印记。”奥德修斯深邃的眼睛里,透露着精灵一族别样的理性,继续道:
“我们不能确定光明王是否来自异界,因为他所传承至今的‘王谕’,只是只字片言,不具备某种文明文字应有的系统性,而更像是偶然间获得的传承。
千百年来,就像我刚才所做的一样,我们用这样的方式与元素沟通,并作为领悟天地法则的一种启蒙。”
“王谕?”
“是的,我们称之为王谕,在各族记载中,它是引导圣英雄(光明王的七位弟子)获得力量的根本。然而千年以来,再也没有人因此而获得绝对的力量……”
“所以,你们抛弃了它,也抛弃了对光明王的信仰?”
“是的。除了兽人国和部分人类邦国依然延续着光明王的训教和传统……”
“这就是我所具有的价值?”摩诃小声的嘀咕着,看向了安娜。而她只如未谙世事的小孩,懵懂的聆听着长者述说,只是浅浅的微笑,回应着摩诃。
“是的,”奥菲利亚拍了拍安娜的小手,示意她莫要做声,“我们希望你能帮助我们解读“王谕”。”
“原来如此,先前的“雪月风花”便是对我试探。”想通之后,摩诃用纯正的普通话,纠正着精灵们对“无我无识,六道性空”的读音。
“以下,仅是我个人的理解,大家听听就好:进入无我及无无我的状态,回归空无的世界本源。”
“无我?无无我?”奥菲利亚不解的问道。
“没有自我的概念,不刻意的去追求无我的状态,而是自然而然的,回归‘世界即使空无’的本源……”
“哎~”奥德修斯一声长叹打断了摩诃的叙述,“你所说的,与光明教廷宣扬的教义,虽有不同,但也相差无几。这当真是你当时的感悟?抱歉,我不得不怀疑你是否与光明教廷存在着某种联系。”
“至少在我记忆里,我来自没有魔法的异世,来到这里后卑微的流浪了许久,”摩诃耸了耸肩,忧郁爬上眉头,“长久的卑微使我失去了对自我存在的思考,让我忘了自己,或许我也忘了曾经遇见过什么人,遭遇过什么事。”
“罢了,”奥德修斯粗暴的摆了摆手,神情有些厌烦,再次确认道,“这真是你的感悟?”
“是的!”
奥德修斯直直的注视着摩诃,满是伤痕的双手相互摩挲着,不知思虑着什么,许久,低不可闻的念着:“或许我们都错了吧……”
摩诃双手合十,恭敬道:“感悟天地法则,是对力量的追求,是对元素规律的实际总结与运用;
而我当时经历的,是对世界的一种宏观构想,不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