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它就像是触电一般,全身绷紧。向我冲了过来,跑起来的四条腿是顺拐。
没问题,这个距离不算近,我能反应它冲过来的动作,能躲掉,还能抄起长棍朝它的腿打上去。
清脆的断裂声,它脸朝地扑倒在地上,我举起长棍朝他不怎么粗的腰上砸下去,连续几下,他像是很痛苦似地抽动着,头还在朝我疯狂吐着舌头。这东西真的会痛吗?我朝着应该是它脖子的位置狠狠地拍了两下。
应该是打断了骨头,我不知道这东西究竟有没有骨头,但是的确是听到了断裂的声音,还有它的头终于不再朝着我了,而是无力地躺在地上。
我轻轻戳了它几下,它应该是动不了了。我绕到他身后,双手握紧棍子,尖锐的头瞄准他大概是胸口的位置,用力刺下去。
没能刺穿,看来他透软的身体里还是有硬的东西的。他疯狂扭动着,我把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在棍子上向下把它刺穿,深黑色的液体慢慢从洞穿的伤口流出来,这个应该是它的血吧。
我迅速摘满了整整一筐的黑水兰,再看向被钉在地上的死灵时它已经彻底安静了。
我踩着它拔出了木棍,在不怎么干净的水潭里洗干净了弄脏的部分,很好,我的身上没沾上脏东西。确保四周没有其他不妙的东西之后我迅速离开了小树林。
我没有回小屋,而是直接朝小镇的方向过去了。路上原本艳阳高照的天堆满了乌云,看来今天还是避免不了一场雨。
我从侧门进入了小镇,这里离贝琳娜的裁缝店更近,而且不怎么有人会路过,这里只有些破烂的房屋和被藤蔓缠满的围栏。先把东西扔进去,我翻过了比我更高的围墙,这对我来说似乎很容易。
我脱下袍子搭在手上,把棍子藏在角落的缝隙里,拿起背篓我打算直接去贝琳娜的裁缝店,去镇长宝物店出售袍子的事可以先缓缓,因为:
“那天下午要下雨,我要忙着修理我的破房子,没时间赶过去赴约,十分抱歉。”
下次见面我会这么跟他解释。借口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出现在我脑海,我为什么会这么擅长撒谎呢?我这么想着,目光注意到了右手边不远的破房子后有人。
是个孩子,男孩子,穿得破破烂烂地,没穿鞋,从墙后露出半张脸窥视我。
当做没看见他好了。他应该注意到我翻过墙了,而且看到我藏东西,不过袍子在我手上,棍子要是他想要就让他拿去好了。
就算他看出什么估计也不会闹出什么名堂,看他这样,应该没什么人会理他,而且我是这里人尽皆知的外乡人,孩子应该都会躲着我……
“你!”他匆匆地跑到了我的身后,大喊着。“你就是在酒馆教训那些混蛋的人吧!”
啊?
这……
这真是……
这真的是……太荒谬了……
“就是你,那个时候你穿着你手上的长袍,一拳打倒了那个大块头!”
我真没想过会出现这么意外的情况,不过正好,周围没人,就是这个小孩离我有点远了……
“嚯呀。”没错,我十分惊讶,然后带着友善的笑容朝他慢慢走过去。“小朋友,你在说什么。”
他很害怕,但是并没有要逃的意思。
“就是你,我知道就是你,你刚才还轻松地翻过了高墙,还藏起来了一根矛。”
“那就是一根挑箩筐用的棍子罢了,带到街上去跟个乞丐一样,我就把它扔了。”
很近了,我的表情一定很奇怪吧,一定是一种似笑非笑的样子,我能看到他的恐惧,双腿发抖,忍不住要哭出来的样子,但是那又怎样呢?
他还没要逃走的意思,很快我就要走到他没办法逃掉的距离。
但是,他居然突然朝我跑了过来,还好他只是个孩子,不然我一定会逃走。
他扑倒在我脚下,头几乎要贴到我的鞋子。什么意思?
“求求你,求求你教我,怎么才能变得跟你一样厉害。”他几乎是哭着说出来的。“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我知道的事,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也什么都能帮你做,求求你一定要教我。”
他哭起来了。